原文刊登於10/3之蘋果日報
看過詩雲的男人,很難不為她動心。清秀的臉蛋、超過170公分的身高以及修長的美腿,讓想追她的邀約蜂擁而來。
「我有男友了。」既是詩雲官方推托之詞也是死忠心跡表白。名花有主卻不快樂,只有隔壁座的我發現。她常打電話問男友:「你昨天去哪裡了?怎麼沒接電話?」接下來就是爭吵,有時候還能聽到她在擤鼻涕;雞婆的我往壞處想,有一天忍不住地問了她……
遠距9年 碰面變難
原以為會碰釘子,不過詩雲好像有苦無處訴似地全說了。她和男友從學生時代就交往,聚少離多一度分合,轉眼來到第9個年頭。以往男友一個月來找她2、3次,他愈來愈忙後只能換她下去;好不容易見面,男友態度冷淡,不然就是三天兩頭出差找不到人。
那天我不知道發什麼神經多嘴說:「找不到人就要注意了,男人再忙再累,看到女友打電話來應該都很開心,而且就算沒接到也應該要回個電話,所以也許不是他沒接到電話,而是他不想或不敢接妳的電話?」詩雲臉色變得很難看,我趕快說:「猜猜而已,別當真。」
此後詩雲常提男友,愈聽我愈像看八點檔的觀眾直覺不對勁:第一,為什麼每到詩雲要下去找他的時候就出差?還出那種五六日3天的差?第二,出差過了晚上9時,就永遠找不到人,說法是「很累所以關機」。最後是一個月2到3個禮拜的周末都在出差。
大陸答鈴 就是關鍵
我忍不住提醒她這男的「有問題」,因為他的理由就像我過去應付女友一樣爛,那時候我是去大陸當尋芳客。詩雲突然問我:「會不會他也去大陸亂搞?」坦白說我不知道,但我還是很雞婆地說了辨別方法:首先,不能讓男人的行動答鈴用音樂,因為用音樂就查不出來了;接下來就是撥電話,聽他的行動答鈴是不是不對勁,因為各國在等待通話時的鈴聲都不一樣,最後我還學了大陸答鈴的聲音給她聽。
詩雲立刻拿起電話:「我們就來試試看,他有沒有真的在新竹出差?」
電話一通,她眼淚立刻掉下來,還把話筒遞過來,示意要我聽聽看。我的媽呀!這不是我剛才學給她聽的來電答鈴嗎?我直覺自己說得太快太多,詩雲拿起電話又重打了一次,劈頭就問話筒另一邊的男友:「你人在哪裡?」
這男的還不知道被我出賣了,唬爛說人在新竹和廠商開會,還大叫沒事別來吵他。詩雲突然對著話筒大吼:「你在大陸哪裡?在廣東?在上海?你到底在做什麼?」
對方死不承認,直到詩雲要他用廠商電話打回來,證明自己人在新竹時,他大罵詩雲不信任他就掛電話。哀莫大於心死的詩雲轉過頭來和我道謝,說我讓她認清了男友的真面目!
男友認錯 回不去了
我面如土灰,覺得自己親手毀了一段感情,就像造孽一樣。後來詩雲和這個應該要在頭銜前面加個「前」的男友見了一面,他才承認自己做錯了,希望她能看在9年戀情份上再給機會。只是詩雲像謝安真一樣「回不去了」,後來辭職去一家外國媒體當製作人,現在位居要職。
詩雲單身後再也沒談過戀愛,以她的工作型態之忙碌恐怕也很難談戀愛。所以我常在想,如果我沒那麼雞婆的話,會不會現在詩雲已經和那位男友結婚,不做主管變主婦呢?
感覺我也是毀掉她終生幸福的兇手之一。